20世纪80年代末,我参加电大脱产进修,那时每星期只有一个休息日,邮票交换场所成了我必去之地。
每次回校,花花绿绿的邮票在床上摆得像和尚的百纳衣。受我的影响,上铺的同学有时也陪我去交换邮票,在我的建议下也买了几套邮票。
闲谈中,同学也知道了“黄军邮”、“紫军邮”、“蓝军邮”这些珍邮,无意中说起他岳父1953年从朝鲜回来后在沈阳军区政治部当过干事,说不定用过“黄军邮”。我对同学说:到你岳父那里要是能找到一枚实寄封,那可更有收藏价值了。
暑假结束,同学满载而归。从他岳你那里,找到了一本用旧画报包了书皮的《文选与写作》,书里夹了上百枚老纪特信销票。他岳父说,全国各地寄来的信函有些邮票很好看,剪下来零零碎碎夹在书里,“黄军邮”嘛,用是用过,这么多年了,再没介意这些小纸片。
吃午饭时,同学将夹有邮票的《文选与写作》垫在座椅下,走时忘了拿。上课时,同学猛地想起书可能掉在饭厅,下课去找时,饭厅还是铁将军把门。晚饭时,供应主副食的小黑板下写有:拾到书一本,请到伙管室认领。我和同学队也不排了,拔腿就跑。看到失而复得的书和邮票,我发现同学的笑容竟有几分天真。遗憾的是,书不知被炊勤人员往哪里放了一下,包书皮都给打湿了。回宿舍,同学往邮册里装票,我扯下一页过时的挂历给同学包书。拆旧书皮时,一纸片从包书皮里飘落下来,一看是3枚连在一起的邮票,我拾起翻过一看:“黄军邮!”我一声大叫把同学也吓了一跳。宿舍沸腾了,引得其他宿舍的同学也来围观。
也许是我发现有功,同学欣然撕下一枚送我。为体现“等价交换”的原则,我送给同学“梅花”、“兰花”等数枚小型张,同学的邮册一下子装得满满的。
这3枚“黄军邮”真是来之不易,我和同学会将它们珍藏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