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禁欲”到“纵欲”——兼说西门庆与潘金莲
中国人在“极左”年代谈“性”色变,男女穿的衣服几乎颜色差不多,爱情被当作黄色的东西,那个荒诞的年代完全扼杀了人性。
可是当今中国,人欲横流,有人戏称“全国山河一片黄”,人们完全丧失道德底线,走向了放纵情欲的极端,性的滥交程度令人吃惊。网络上展示自己性爱经历被视为新潮,似乎谁敢乱搞谁就是英雄。尤其是逼良为娼的丑闻不断,还有一些暴发户不惜重金“破处”(玩弄处女),满足畸形心理。这些情形,使我不禁联想到醒世小说《金瓶梅》。
西门庆纵欲而死,本来就寄予了小说作者劝告世人不可荒淫无度的良苦用心。但是今天的许多人只见其“淫”,不见其警世、劝世、醒世的真正意图。西门庆妻妾成群,还经常嫖娼,滥用春药,竭泽而渔,结果把小命给丢了。他那时还没有爱滋病的威胁,也没有安全套,他随身携带各种淫具,是没有任何限制的性交专家,专业特长发挥得淋漓尽致,可以说是风月场上“以身殉职”的典范。他勾引的潘金莲,居然被现今的人们当作思想解放的先驱,为潘金莲平反的呼吁还很受认同。潘金莲固然有值得同情的地方,比如她被有钱的老头玩弄后廉价转让给又丑又矮又穷又笨的武大郎,她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与淫贼西门庆勾搭成奸,更不该谋杀武大郎。一个本来十分可怜的女人,最终因淫乱而毁灭,酿成千古悲剧。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潘金莲是西门庆的性奴,在性的狂欢中走向了不归路。
《金瓶梅》假借写宋朝的事,实际上是讽刺明朝晚期的荒淫之风。晚明是一个世风日下、无聊颓废、朝野淫乱的历史时期,而《金瓶梅》就是晚明的一面镜子。
今天,我们是不是该引以为戒呢?欲望无止境,要人性,不要兽性,这应该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