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是文明古国,自从四大徽班进京,逐渐吸取了汉剧、昆曲、秦腔的营养和各个地方戏的精华,形成京剧,已流传200多年。 京剧分“生、旦、净、丑”四个行当。从京剧艺术表现来推敲,“净”行塑造的艺术形象以及表演的艺术特色,并不弱于“生”行和“旦”行、“净”行所饰演的人物,并不仅限于奸邪暴虐的反面人物,很多正面人物,如包拯、徐延昭、单雄信、廉颇、姚期、窦尔敦、黄盖、张飞、李逵等都由“净”行来应工。
“净”行就是俗称花脸行当,“净”行又分为“铜锤花脸”、“架子花脸”和“武花脸”。铜锤花脸是以唱为主,如在“大保国”、“探皇陵”、“二进宫”戏中花脸徐延昭,他在舞台上抱有御赐铜锤而得名。也有称以唱为主的花脸为“黑头”,这是对“铡美案”、“遇皇后”、“打龙袍”中包拯的俗称。“架子花脸”是以其扮演人物以工架、身段塑造舞台形象为名,例如:李逵、张飞等。“武花脸”多以武打胜任,如“竹林记”中的余洪,“取金陵”中的赤福寿等。这些花脸人物,忠正、奸邪、骁勇、凶暴,种种品质不一而足。因此,京剧花脸的表演艺长及其丰富性、复杂性以及在美学上的价值,不容小视。
写实手法的话剧和影视剧的化妆很好,但它没有独立存在的价值,而京剧花脸所勾画的脸谱,不仅是舞台化妆的一种形式,更具有独立的审美价值和认识价值,成为京剧的标志,享誉天下。它具有写实之美、写意之美、图案之美。
花脸在表演中“唱、念、做、打、舞”既有外在的区分,又需要内涵的殊异。脸谱的勾画,服装的扎扮,几乎是人各一形。京剧的戏箱服装中,以“十蟒”、“十靠”的十种颜色代表全部服装中的颜色。“红、绿、黄、白、黑”是上五色,“湘、蓝、妃、湖、紫”是下五色,这些服装的颜色都要光顾到演员身上,除蟒、靠之外,各种颜色的裙子、开氅、箭衣,无不与花睑行当结下不解之缘。花脸人物为了性格、身份、品质的鲜明,必须在勾画睑谱、服装上华而丽之。
大多京剧流派都是新中国成立前形成的,惟有杨宝森的老生“杨派”、张君秋的旦角“张派”、裘盛戎的花脸“裘派”是新中国成立后逐渐形成的。裘盛戎大师的裘派是继金少山、郝寿臣、侯喜瑞之后形成的花脸流派,至今60余年,经久不衰,形成今日的“十净力裘”。裘大师不但在花脸演唱中“行腔、吐字、归韵”有一套完整的演唱体系,而且在人物服饰上也进行了不懈的改革与发展。纵向看是结合了剧中人物所处的时代背景目及剧中各种人物关系的因素,横向看是结合了裘大师本人的身高、体态而设计的。以前的老式蟒袍上身(尤其是领窝处)不绣活,中部是绣行龙或团龙,下摆为江涯海水,整体看上轻下重,裘大师因自己的身材不高,穿的厚底鞋又厚,他就设计适合自身穿的蟒袍,两肩围颈绣一圈小龙形,外加一圈草龙形,袖子上绣有团龙,还绣有圆的火焰,圆圈中绣上福、禄、寿三种字形,下摆绣江涯海水,在海水上面绣一条龙。从整体上看,两肩至前后胸有小龙形和草龙形绣的云肩的感觉。加重了上身的分量,上下力量平衡,无脚重上软之感,使裘大师的造形更敦实、稳重,因此裘派后人都效仿大师的图形,形成了裘派蟒袍,还有裘大师根据自己的头形在“除三害”剧中设计了一种盔头,现在也流传,起名叫:周处盔。
剧团中有“宁穿破,不穿错”之说,但是,一出戏中,根据剧中人之间互相区别蟒袍的颜色,也是有的,如“大保国”、“探皇陵”、“二进宫”中,老生在“大保国”中穿绿色蟒袍,花脸要穿紫色蟒袍;如老生穿湘色蟒袍,花脸要穿蓝色蟒袍,不要舞台上颜色太靠色。“探皇陵”剧中,花脸穿的蟒袍,因为去皇陵要庄重肃穆,舞台颜色的搭配很重要。又如“铡美案”剧中一公堂,包拯穿黑色蟒袍,二公堂包拯见国太、皇姑可以换紫色蟒袍,如果穿黑色蟒袍一直演到完也可以。 以上仅是一家之言,有不妥之处请教于方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