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渊邮谭”专栏的第399篇文字面世之后,这个专栏就告别读者了。感谢《中国集邮报》和广大读者在漫长的15个春秋中的品赏与关注。告别之际,写上几句发自内心的话,为这个专栏画上句号。
那是2009年1月2日,《中国集邮报》邀我开办“邮谭”专栏,发表了题为《六十年邮票 六十年历程》的第一篇文章(见图)。那年,正逢国庆60周年之际,此文以国庆为题,谈了邮票中的重大主题。如今,已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5周年。不知不觉,15年的时光散落在“玉渊邮谭”这个专栏之上。
还是在2008年岁末,在武汉的一次集邮会议上,王宏伟先生提出邀我开办集邮专栏。这个想法即刻引起时任全国集邮联宣传部主任张国华的重视,他与我们议论,并提出“玉渊邮谭”这个名称。其意在于,京西市区确有一泓清波潭水,我又恰在濒临水畔的中央电视台工作,且寓居于此。而“潭”与“谭”,同音近形,“谭”字也有谈说论议之意。当年,每每命笔,我推窗便见潭水。于是,“玉渊邮谭”这个有寓意又有诗意的名称,便定了下来。多年后,央视也以“玉渊谭天”命名了新媒体账号。“邮谭”则早在2009年的第2天,经宏伟先生选了2008年夏季我留影海南的一幅照片为栏头,便“开谭”了。
15年前开始的专栏文字,围绕我们身边的集邮行为,或曰集邮现象,于有感中书千余字,发在报纸第5版上。最初一周一篇,后来则不定时见诸报端。迄今,已发表399篇了。专栏文章每每见报,便不断得到读者和报社领导关注,收到不少反馈信息,言称集邮现象无止境,鼓励我秉笔写下去。不少读者或命题于我,或期期剪报留存,或嘱我结集出版。
就这样,15个春秋我不辍地写着。399篇了,年届八旬了,专栏伴我渐渐老去。
当年,一周一文的密度,曾促我笔耕不怠。即使后来拉大空档,也未改变我的写作惯性。“邮谭”之题,不断涌来,时有写作超过发表之速。
“邮谭”题目从何而来?在何种情境中成文?文辑何时出版?多年邮友所问,在告别之际答曰于下。
置身于丰富多彩的集邮活动中,集邮现象层出不穷,这是题旨的来源与基础。如2009年、2019年洛阳与武汉两次世界邮展所开阔的集邮视野,就催生我将如絮思索写成多篇文字,甚至一日一文。而日常读书又常萌生感悟,会不断联想到集邮内涵。如读昆德拉、罗素、蕾切尔·卡逊、尤瓦尔·赫拉利等笔记式文字,也便成了集邮文章。但,个人思考有限。邮友读过专栏后,常向我提出一些题目。如江苏黄国建先生有感于哥本哈根世界生态会议的召开,让我写写集邮中的生态观念。无论是现实的,还是过往的;无论是自己感受的,还是他人建议的,集邮之题总像潭水一般涌动而来。
尽管已经退休,但电视纪录片的策划与拍摄、音乐专栏规定性写作和各类书稿的撰著,让我深感时间不够。于是,居家撰文常态之外,在出差途中的候车候机时,以至在高铁奔驰的几小时里,电脑键盘常从“玉渊邮谭”漂流到“爱乐者说”专栏及其他文字中。一次,电脑出了故障,我竟抽出行李中的新衬衣的衬纸,手写了一篇“玉渊邮谭”(216)《集邮礼品 需要规范》。
399篇了,电脑中还存了多篇续稿。看来,玉渊之水总在荡漾。但我青睐399这个美妙的数字,同时也想转换一下思路,走出15个春秋或有惯性的思维。停下脚步,不是不再前行。面对层出不穷的集邮现象,我在思考,或能以更新更具时代感的思路,再打开电脑。
这几年来,不少邮友催我将文章结集出版,想把他们手中“玉渊邮谭”的剪报化成一部书。我也在想,当灯影桨声在玉渊潭暂歇之际,再作重新审阅修删,或可编出一部“邮谭”399篇全本,为我15年前开始的集邮评述生涯画上句号。
以“一代代,集邮的年轮……”为题,我写了专栏最后一篇,第399篇。最后一句话,寄望集邮大业的赓续代传,生生不息:“集邮年轮等待着刻镂下更深刻更光彩的新的年轮。”
告别“玉渊邮谭”了,谢谢读者和编辑!
作者:李近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