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04月16日 10:08 东方早报
章汝奭
《东方早报·艺术评论》刊出的《张大千批判》读后,我看张大千的山水、花卉、翎毛,没有一样不行,没有一样不精——在技法上他都是登峰造极的,比如说他画一张画,位置、笔墨等等各方面都是刻意安排。他的作品给人的一个感觉首先就是漂亮——是外在的漂亮。
从技法上来讲,张大千也真是“500年来第一人”,他的技法比石涛还要过硬,因为石涛还有粗野的一面。但有一点,他这个人的秉性比较追求外在的热闹——从素养、秉性来讲,离人的灵魂净化还很远。
所以他的画往往是看了以后觉得很好,但是不耐看,没有余味。
就像写诗,唐诗是要涵咏再三才是好的,但是张大千没有——而这与修养有关系的。
《张大千批判》的作者对于张大千洋洋洒洒写了那么多确实不容易,但是我觉得还有一点没有点到根子上——就是说,艺术这个东西是和人品密切相关的,艺术与人的秉性、性情、品格息息相关的。
因为中国画有其特殊的审美体系,历经宋元,文人画大兴,不能忽略整个中国这一千多年来的审美观念发生的变化。
就书画而言,技巧当然是很重要的,但实际上,就个人方面来说,技巧是要帮助画者完成情感的抒发,就是抒愤懑,抒自在。所以《艺概》中说:“书者,如也。如其人,如其志。” 台湾的何怀硕先生在《东方早报·艺术评论》撰文称:“张大千的技巧是一流的,但不是一个一流的大艺术家,张大千在艺术的传承方面,那是千古难得的,他适合去做美术学院的老师。”这句话我觉得说得也比较到位。
(本文根据访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