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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省养不起莫高窟 数字化敦煌目前还缺1.8亿

[日期:2009-12-24] 来源:  作者: [字体: ]
 

    采访手记

    在第85和98窟想象未来的数字敦煌

    在敦煌莫高窟,第85窟和98窟是敦煌研究院眼下最引以为豪的两个“样板窟”。经过多年细致入微的修复工作,这两个曾受到严重病害侵袭的洞窟及其中的壁画、泥塑珍品,重新焕发出了光彩。

    拿着樊锦诗院长的批条前去采访时,窟内为修复工程搭建的脚手架还未拆除,足有4层高,最高的一层,陪同的年轻解说员都不敢上去。但这却是最令我兴奋的,因为大多数洞窟里很阴暗,一般只能打手电,照到的范围有限,大一点的窟,窟顶高处即便手电光照着也看不清。而且洞窟低处由于人为原因和自然作用,一般破坏较严重,高处的壁画相对保存比较完好、变色现象也不那么严重,甚至有些飞天还保持着1500年前的鲜艳色彩,只可惜离得太远。而在85和98两个窟里,修复用的照明灯光还亮着,又能一路攀到离窟顶一两米的地方,不仅完整地看到全窟每一层面的壁画,还能细细观赏窟顶那密密麻麻、千姿百态的飞天、千佛与天王,真是极难得的体验。

    矛盾的是,一方面,我颇为能有这特别的体验而得意,毕竟绝大多数游客不可能有这样的机会,另一方面,又觉得“独乐乐”之外也需要“众乐乐”,此等壁画精品,永远躲在阴暗的洞窟高处而得不到被人欣赏的机会,不免寂寞,就文化资源来说,也是很大的浪费。

    好在,敦煌的数字化工程,虽然困难重重,毕竟在一步步地向前走。正如樊锦诗院长一再向我们强调的,数字化并不是要造一个“假敦煌”,而是与真敦煌形成资源利用上的互补,并且最大限度地帮助有自然生命期限的敦煌石窟久远地存在下去。

    研究敦煌学的人,如我们采访的王冀青教授,自然对于敦煌数字化的重要性有切身的感受,那涉及各种极重要的学术资源的共享。

    回想100年前,敦煌遗物刚刚引起轰动,敦煌学刚刚诞生的时候,还没有互联网,然而学者们几乎从一开始就在进行世界范围内的共享与合作研究。斯坦因、伯希和、沙畹、罗振玉、王国维、内藤湖南、羽田亨等等国际学界的重量级人物就材料与观点进行了广泛的交流、借鉴与探讨,虽然有竞争,有时甚至颇为激烈,但并没有完全站在狭隘的民族国家立场上垄断各自发掘的敦煌遗物及其研究,相反,对学术成果的及时通报与通力合作大大促进了敦煌学在最初阶段的迅速繁荣。当时也还没有数字化工具,但学者们硬是通过临摹、抄写、编制目录、照片缩微胶卷等等(大概可以称之为“原始数字化手段”)实现了广泛的共享。

    今天,当互联网和各种数字化工具已经极为发达的时候,共享与交流不是更应该成为敦煌研究的“主旋律”吗?可惜的是,无论我们还是国外的一些机构,对于共享依然存有较大的疑虑。这从王冀青教授在大英博物馆和图书馆的遭遇(见本报下期刊登的王冀青专访),以及我们所见敦煌研究院对日本学者网络共享建议的“冷处理”,都可见一斑。或许现在谈完全的资源共享确实有些早,但共享是敦煌数字化工程的最终目标之一,我想是没有异议的。

    而在另一个层面上,对于我这样的非敦煌学专业人员、普通爱好者甚至一般游客,敦煌的数字化也有极大的好处。首先就是在匆匆忙忙的洞窟穿行之间被忽略的大量信息,数字化后能够得到极好表现,从而被我们“看到”。前述第85窟和98窟的上部与窟顶就是例子,一般你在莫高窟的参观过程中是看不到或至少看不清它们的,但是在3D的球幕放映厅里,一切都清清楚楚。

    更进一步,我们目前还没有技术能力,也没有足够的人力、物力和时间,对敦煌壁画的实体做类似意大利《最后的晚餐》那样的全面修复,我们只是在做洞窟病虫害的修复,防止它们继续损坏下去,但还不能复原壁画当年的面貌。但是在数字化的时候,可以做这样的尝试,让游客在虚拟实境中看到那些壁画和泥塑在南北朝和唐代的原貌与盛况,体会它们当年真正的辉煌。带着这样的观感,再短时间地穿行于洞窟之间,我想所得一定会大大多于现在走马观花的匆匆一瞥吧。(文/蔡宸亦,菲戈 图/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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